写《悟空传》的少年今何在借悟空的嘴说道:“如果我不能骄傲地活着,我宁愿选择死”。这句话曾一度震撼着我,很多时候我都摆脱不了想要弄清“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著名作家余华曾在《活着》这本书中写道“中国这个古老的民族赋予人民‘活着’的意义是苦难。‘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叫喊,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来自于忍受。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所以,我认为如果觉得活着是一种负担,其实很简单就可以解决,这不需要任何借口。过去,我们经常会考虑结束自己生命的可能性,因为我们看见的是死亡——是对终将来临的死亡的恐惧,而不是活着。因为活着,我们受着太多的约束,不能按着自己对美好生活的理解而自由自在地生活这是一种痛苦,是一种不能自持的痛苦。面对生活的压力和无奈,死亡在心中已经变成是微笑的轻松。
“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a question”这是哈姆莱特的问题,也曾经是我们的问题。我看见海子卧轨后微笑的面容时,我为他感到轻松,因为他终于摆脱精神的苦闷;我读到海明威饮弹身亡的时候,我替他感到快慰,因为他不再受病魔的折磨;当尼采住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我因而高兴,他不再因为彼拉多一边指着被戴上紫荆冠的耶稣说:“瞧,这个人”,一边向要将唾液吐在他身上的世人宣告“我为什么这样智慧……”
在生活中,我看到更多的面临死亡的普通人那渴望生存时的眼神,我能理解他们心中的悲哀。我时常羡慕那些过早逝去的充满智慧的人,他们拥有了智慧而又及时摆脱了生存中现实对智慧的打击,可我怎么也不能摆脱那些渴望生存的眼神。有时候我会想,是否我们就像耶稣一样背着最终将钉死自己的十字架走完这段痛苦的路程?抑或是我们就像西西弗斯一样,在不断重复、无意义推着石头上山的过程中走完自己的一生?
我想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我们站在充满痛苦表情的画像前的时间太久,竟然忘了我们是因为什么才感觉到痛苦。因为有生存的快乐,因为有生活的美好,因为有生命的辉煌,我们忘了西西弗斯的力量和与神斗的骄傲,我们忘了耶稣在路上向世人的宣教和他心中的复活,我们忘了尼采因为自己的智慧站在高山清新的空气中俯瞰众生的眼神和满足的心情,我们忘了老人桑提亚哥与困难作斗争的刚毅,我们忘了海子的诗情和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美丽……
我们忘得太多。其实,“活着”没有什么意义,生存和毁灭是一回事。如果要给自己找一个活着的理由,“爱”是最好的理由。这“爱”,可以是爱情,可以是有趣,可以是幽默,可以是喜好……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要走完自己的一生。不同的人在这一生中体验着不同的痛苦与欢乐,在痛苦的过程中尽量多地寻求与发现生命中的美好,才是生命过程中所要做的。最后,让我们一起聆听食指的声音:也许我瘦弱的身躯像攀附的葛藤,把握不住自己命运的前程,那请在凄风苦雨中听我的声音,仍在反复地低语“热爱生命”。也许经过人生激烈的搏斗后,我死得比那湖水还要平静。那请去墓地寻找我的碑文,上面仍刻着“热爱生命”。(作者通联:安全质量环保监察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