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在默默地交替,时间在无声中流逝,转眼便别过五月浅夏,迎来六月盛夏,当六月的热浪滚滚袭来,我连院子门都不爱出了,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窝在房间里吹着空调看书码字。
很多人说六月属于孩子,属于父亲,我儿子已经大学毕业,如愿去了北京当兵,父亲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去世,所以六月于我而言,和以往的日子没有任何不同,无悲无喜,平静清冷。
6月3日凌晨,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听到电话铃声,不耐烦地抓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北京的号码,下意识想到在北京的儿子,瞌睡虫立马吓得无影无踪了。儿子曾给我说过,部队不能随意用手机,如果有急事和大事班长或指导员会给我打电话,现在还不到五点,北京来电话只能是儿子的班长或指导员,难道儿子出啥事儿了?
我忐忑不安地按下接听键,却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容,我是君艳,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我惊得忘记了回应。
见我半天不说话,她小心翼翼地对我说,她也是实在不得已,才托人找我姐姐要到了我的电话号码,有点事求我帮忙。
我回过神来,赶紧问她什么事?
她说小女儿马上要中考了,老师建议孩子中考后报考荆门市一中的美术专业,让她们自己打听报考时间,在网上报名,她人在北京,鞭长莫及,就想到了在荆门生活的我。
我们互加了微信,我找朋友问到了市一中的官微推荐给了她,她说她在北京丰台区当保姆,属于疫情防控区,到时候可能回不来,再说回来了也要隔离14天,问我能不能抽点时间帮她安排一下孩子来城里的住宿。
我爽快地说:“让姑娘提前一天过来,住我家里就行。”
算算我们已经至少有二十七年没见过面了,虽然时间能让人放下许多东西,但是总有些人会永远存在心底最深处。
我和艳是发小,我小时候特别羡慕她有一对善良的父母,时常夜宿她家,她爸妈从不嫌弃我,尤其是她妈妈,常用缝纫机帮我缝缝补补;有时候做了好吃的,也会让艳端一碗过来给我吃。她们一家人,给过曾经孤苦无依的我太多难以忘怀的温馨,只可惜成年后,我因为婚姻得到了救赎,她却因为婚姻坠入了万丈深渊。因为当时通讯还不发达,我们之间因为距离的原因,只能偶尔通过家里人了解一下彼此的情况,再未有过任何交集。她能主动联系我,让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高兴和感动。
儿子去部队后,我就再没去荆门城里的家居住过,尽管离艳的女儿来荆门考试还有很多天,我依然急匆匆跑去城里,打开门窗透气,并把家里的被子床单都重新洗晒了一遍,准备迎接孩子的到来。
随后几天,我每天都会抽时间和艳聊天,时间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我们彼此相拥的岁月,虽然现在的我们每天都在为生活奔波劳碌,但是前方有爱,有暖,有希望,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
未来的路还有很长,六月,愿亲人安好,你我无恙!愿我们历经岁月洗礼,依旧都能深情地活着,把温柔和心软留给值得的人,更愿我们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愿你我余生过得舒心,笑得坦荡……(作者通联:总部塑编厂)